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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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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晨曦,你不要這樣,我真的對你沒感覺,我無法喜歡你!”夕落的聲音有點哽咽,她認識的木晨曦不是這樣的。

“不會的,夕落,你一定是喜歡我的,一定。是不是我今天讓你不高興了,我改,我再不對你那樣,我不逼你了,夕落,你喜歡我的對不對,我知道的,夕落,你一定喜歡我。”

木晨曦,幾近瘋狂,頭突然朝夕落靠過來,看著即將要吻上自己的晨曦,夕落驚了,她沒想到她的話會讓他如此失去了理智,她用力的想推開他,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了,夕落跟本就無法掙脫。

夕落一直在掙紮著,他靠得越近,夕落就越惶恐,就在他們的唇要彼此覆上時。

‘啪’

一聲脆響,讓整個園林都靜止了。

這一聲喚醒了木晨曦的冷靜,一滴晶瑩的淚從他眼角滑下,他松開夕落往後退了幾步,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傀儡。

夕落的手止不住的顫抖,她竟然打了木晨曦一巴掌,看著往後退的木晨曦夕落很想上去安撫他,可腳又似千斤重無法動彈。

“對不起!”傀儡的木晨曦站在不遠處,聲音裏帶著一股心如死灰的感覺。

夕落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,失聲痛哭,幾乎快要斷氣。

木晨曦一直陪在夕落的身旁,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得夕落,他霎時心疼了,如果他不這樣冒犯,夕落也就不會這樣難受,他真的太蠢了,這樣的痛苦他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不就好了嗎?

也不知哭了多久夕落的情緒才真的有所緩和,這才坐在一旁緩緩道: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。晨曦,是不是我曾經給過你什麽表示,或者曾經有什麽行為讓你產生了誤會。我這個人不會處理感情,別人對我好,我總想更多去回報他。我最害怕就是被喜歡,所以但凡遇到這種情況,我總會逃避。你給我送傘那晚我便察覺了不對勁,所以也一直在躲避你,你也有察覺到不是嗎?我不想傷害你,你是我遇見的最溫暖的人,我知道你喜歡我,只是我真的不好,我們可不可以不這樣,除了愛情,我們還可以做朋友,難道那樣不好嗎?我一直想阻止這樣的場面發生,我害怕失去你。”

夕落擦了擦臉上的淚,繼續道:“在你們眼裏我有很多朋友,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朋友真的很少很少,我曾一度鄙視這種感情,我曾嘗試著讓自己冷血無情,我想讓自己不在乎,可是我錯了,我還是在乎,我在乎你被我傷害,我害怕沒有朋友的日子,我懦弱、膽小卻又總喜歡用驕傲來掩飾自己,我錯了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,我剛剛,我剛剛太急了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
夕落口裏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,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,她無助的蹲下來哭泣,壓抑了好久的情緒,夾帶這所有的委屈、所有的無奈、所有的害怕一並釋放在那片花海裏。她抽泣到已經講不了話了,心痛得麻木,明明她不喜歡他,可痛就是那麽撕心裂肺。

木晨曦看著夕落的樣子,他突然狠狠的想抽自己一巴掌,是自己太心急了,嚇到她了,都怪他只在乎了自己的感受,卻忘了考慮她。

他本想伸手去擦掉夕落的眼淚,卻被夕落躲開,停在空中的手,沒了前進的勇氣,無奈的只好收回。

“明明被拒絕的是我,怎麽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是你了?”木晨曦控制自己的失落,笑得很淒涼。

“你想做朋友,那便做朋友。你要我對你的喜歡不帶愛情,那就再不帶愛情。你放心,我不會離開你,我也很高興能夠成為你的在乎,往後,你的眼淚,我來守候,你的每一份悲傷,我都會讓快樂加倍的償還,我們永遠不分開,就算只是朋友,相信我好嗎?”

木晨曦泛紅了眼眶,他不希望她哭泣,他更不想傷害她,他也做不到不喜歡,可為了她,他願意強裝不喜歡。她的脾氣他太了解了,他不能逼迫她,他願意再去承受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,以及那些無數思念的月夜。

夕落猛搖頭,哭著對木晨曦說道:“我不需要你守護,我自己可以很好的守護自己,我希望你好好的,好好的找一個愛你的,你也愛得人,我們一心一意做朋友,就算分開了我也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。”

木晨曦無奈的強笑著,即便這樣夕落還是在勸自己放棄她,此刻連吞咽的口水都好苦澀,可他真的再也不敢拒絕夕落了:“好!”

……

從那以後木晨曦也確實做到了,他再不在夕落面前說喜歡,就連從前那些開過的玩笑也不開了,只是還依舊在一定的時間將夕落約出來,看看她是否過得好。只是再聚的時候再沒了了從前的氣氛,夕落還是做不到一如從前的對他,總是有意或無意的疏遠著他,這一切他都明白,卻再也沒了從前的勇氣義無反顧的再去靠近,他也幻想過那個在夕落心裏將他打敗的男生到底是什麽樣子,每次想起的時候無力、不甘、以及自愧不如的情緒總能將他折磨得體無完膚,孤獨感侵蝕著他每一夜的思念,愛一個人怎麽如此之難,夕落只讓他從她的從這場愛果裏出去,可是她沒有告訴他出口,他到底要怎麽出去?夕落啊,她一定忘了自己是和她一樣倔強的人。

夕落也承認她還害怕會再給他希望,她也知道她越是這樣,他臉上的失落就越是無法掩蓋,只是她只能強裝不看不見,他要的,她給不了,緣分讓他們晚一步遇見,他於她,只是對的時間、對的地點、卻無法是對的人。

有時候夕落也很困惑,自己寧願守著那份不可能的從前也不肯放手未來到底是為了什麽,直到後來《何以笙簫默》席卷起一股電視風潮,夕落才真正在裏面找到所謂的答案,她告訴自己她只是不願‘將就’,可她卻沒有問自己,付翊真的是她那個能不將就的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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